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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和英哲閒聊,談到低落的阿勇,也談到看待工作的態度。

 

『生活真的好痛苦』,這是阿勇的心聲,卻把英哲姊妹嚇得半死(你還不承認你是姊妹,男人沒這麼溫情的好唄~)

 

我能理解阿勇的心情,也能體會英哲的擔心,生活起起落落,有時候會一下子從天堂掉到地獄,要是連天堂都沒見過的就更慘了,可是這種心情,不是我們的三言兩語或是陪伴就能輕易引領對方走出來的,就像郁忻花了15年也不過是『等』到我慢慢的轉變,朋友,能作的真的很有限,說殘忍一點,如果真的覺得很痛苦,我們又有什麼權利覺得他應該怎麼作才是對的呢?當然該付出的關心是必要的,但一個關鍵的轉折才有可能讓他對人生改觀。

 

『真想去海邊啊....』對啊!以前在永信,悶個半天就受不了了,中午總是請外出,一個人跑去海邊抽一根煙再衝回公司,我們都放棄那個環境了,只是英哲比較聰明,出去學了一技之長又回去轉調單位,而我還在尋覓。

 

『伯樂難尋,妳要好好衡量,我已經放棄了,要不然妳知道我的個性是很喜歡作行銷的。』我們都很不願意回想那段行動連同思想都被極度箝制的生活,但我總覺得只是時間和機會的問題,所以願意繼續碰撞。『放棄理想,這樣的生活才叫沒有意義。』我很理直氣壯,但是每天在和理想、信念拔河的戲碼不斷上演,這樣真的比較有樂趣嗎?

 

我很釋然,『我是得失心很重的人,所以我沒有你的灑脫,多想像你一樣,單純、自在,工作說穿了,不過是打發時間罷了,要是我也有這種心態,大家可能都還快活些。』可惜我就是做不到。

 

下午的會議,一如往常,大家應該都在繁忙的工作中努力撥出了5分鐘好好思考自己該說什麼,只有像我這樣的閒人才會洋洋灑灑的準備萬言書,又覺得自己很礙事、多餘又自作聰明。

 

說與不說?說了,耽誤大家的時間,不說,對不起自己,還是說了。

 

我想我的平衡是,做自己該做的,其他一切都與我無關,只有這樣我才能義無反顧的投入其中。

 

早上為了設計,和同事討論了一番。她說:『為什麼總是對方在要求我們要怎麼樣,可是做出來的東西也沒有達到要求。』我想,這應該拆成兩件事來說,一個是,我們是不是該被要求?如果漫無目的的隨手一指,對方就得追逐這些虛幻的想法追得筋疲力盡,那我們的確應該被要求;至於,他們有沒有達到要求那是另一回事,與我們該做什麼無關,如果不用心、敷衍,我一樣會不計代價的要求對方還給我們該有的品質,這是我一直都在堅持的事,前提是我問心無愧。

 

解決問題的根本之道,在於把事情拆解到最單純的狀態,釐清各自的責任後,針對問題點去改變它,而不是得過且過等待下次問題的重複,要知道,一坨屎用報紙蓋起來並不代表不見了,只是我們看不見,還是會臭的。

 

我不能改變什麼,也沒辦法把世界的大便全都掃乾淨,至少我能要求自己不要變成大便,這沒什麼好掙扎的。

 

英哲,我決定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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