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來,頭很重、也痛。幾個未眠的夜,加上一場宿醉,坐在床上發呆。玩不起又要玩。

禮拜五下午的活動行前會,我穿上了原住民的外衣,綁上了鈴鈴噹噹的手環,想要營造出那麼一點點的歡愉氣氛,但不到一個小時的會議,我偽裝的熱度已經消耗殆盡,而那種覺得自己可笑的挫敗感又不斷啃噬我原有的動力。

沒來的沒來,不想聽的不想聽,這活動,並不值得我突破重重為難去審慎看待。我認真,所以輸了。

走出會議室,我卸下手環,緩緩脫下上衣,煙還沒點著,眼淚已經滴在桌上。我知道,每當這樣的會議之後,我都會有一段很長的耳根清靜時間,總算也是一種體貼。以前的我,會怎麼作?會怎麼面對問題?我對自己丟出了無數個問題,結果卻是,發現我始終沒有獨力處理問題的能力。

如果面對一頭巨獸,我註定被擊敗,那我還能作什麼?至少,我敢面對,而且無懼的迎擊,這是我很肯定的。

『晚上主管晚宴,我載妳去。』詩怡揉著我的頭髮,在我抽完半包煙回到座位後這麼說。我很想缺席,但我不會躲。

我知道只有自己不沉默才能打破悶滯的氣氛。

晚宴的紅酒,我一杯接一杯的喝,我很清楚要怎麼打開自己的話匣子,或是讓自己的痛覺不那麼明顯。

回到公司牽車,其實我已經茫了。但有一種想要徹底打敗自己的衝動,不覺又讓我脫口而出:『走啊!去唱歌。』雖然隔天還要上班,但對於這種邀約大家總是欣然接受,而且不知不覺的備好啤酒。這是另一種體貼。

我唱著『失落沙洲』,一曲未畢,小慧又開始流淚。詩怡把我擁在懷裡,輕輕的用頭髮貼著我的耳朵,手心輕輕拍著我的背,我轉頭深深地吻了她的臉頰,也狠狠地吞下了那股難以抑制流淚的衝動。好久,好久了....沒有擁抱和親吻的溫度。

如果,在我心中還有一個尚未崩壞的地方,那應該是,我用殘存的愛和勇氣緊緊鎖上的記憶.....。

禮拜二,我會喝到爛醉,反正是豐年祭。沒錯,在你們面前。然後在都會公園過一夜,這是我摧毀自己的極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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