禮拜二和老闆、同事去拍照。
因為早點出門,所以他們各自騎著機車到攝影棚。還沒見到人就聽見同事在門外嘰哩哇啦抱怨:『喔~你騎車真 的太慢了啦~』老闆很無奈的說:『沒辦法,我老了啊,可是我開車很快!』有老闆在的攝影棚,氣氛和之前完全不同。看他一邊抓頭,一邊用美工刀切水果(真不 愧是工務出身的=_=),一邊用著有點粗的台灣話碎唸、抱怨著調不好的飲品、一下子蹲在攝影師旁邊說:『我可以剝果肉給你喔!』、一下子又趴在椅背上說自 己腰酸背痛...,兩個多小時大家笑得嘴巴都酸了。
收工後,老闆興沖沖的說,要帶我們去看一台他很喜歡的機車,我懶洋洋的揮手說:『我要回家啦~還要跑去漢口路太遠了啦~』見老闆興致不減,同事就戴上安全帽認命的陪他出發了。
在 車裡,看著老闆用時速100的姿勢,兩輪加起來大概只有60的速度騎在前面,一臉很開心的樣子,跟在後面的同事一臉無奈,但嘴角卻有種被逗樂的笑意,我呆 坐著想了出神,腦子閃過老闆剛剛才很三八的遮著臉說:『我昨天跟吳太太說要不然我們再來生一個!』(老大都已經退伍了耶=_=)被大家你一言我一語ㄎㄠ ㄙㄟˋ的情景。
我喜歡這種感覺....但不知為什麼,無形中似乎自己總設定著一個安全的距離,無論再親密的朋友,都到一個禮貌性的界線就停止涉入。是因為害怕負擔嗎?怕生活被任意介入的不自在,還是怕被無法拒絕的依賴著?但仔細想想,這樣的距離感似乎未曾讓我擺脫這些困擾...
又想起那天在安昌說:『那些愛裝可憐的人,如果是耳根子軟一點或心軟一點的人一下子就上當了。』君淩和林藥師馬上異口同聲的說:『妳說很容易上當的人就是妳自己吧!』矛盾,怎麼會讓自己在婦人之仁和不近人情的兩極評價中遊走。
總 是在心中感慨萬千,但表達時卻又理智的不動聲色。看著你們的背影...在洶湧的人潮中,一面慶幸著自己不是孤單的,一面又感動著還能這樣的看著你們。突然 發現,在和你們之間,自己已經失去了那條界線。可以輕易的說出自己覺得煽情卻誠摯的話,可以不用思考就做出讓你們快樂的決定。望著手上的票根,花錢買了一 段曾經唾手可得的時光,嘆口氣,但是笑了。
有很多朋友,一陣子不見,就會顯得言語乏味;有一些朋友,必須絞盡腦汁填充尷尬的空白;有極少的朋友,無論何時何地見面,即便無言,也能自在。
突然明白,這一種說不出的溫柔,是因為曾經深愛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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